此時，空氣中有著一種奇異的氣息，暗夜零心中微顫，狀似隨意的道：“《鳳求凰》。”

《鳳求凰》三個字一出，鳳傲然也是顫了顫，下意識的看了暗夜零一眼，但又迅速的恢覆了笑容，心下卻有種古怪的感覺，《鳳求凰》是她還是林卓兒的時候彈奏過的，由於曲調沒有記全所以自己改編了很多，她可以確定大陸上絕對沒有人會這首曲子，知道的人估計也不會太多，那眼前的人究竟是誰？

“怎麽了，不會嗎？”暗夜零帶著幾分戲謔的看向鳳傲然，剛才那一曲《煙花易冷》她都彈奏的如此入境，兼職和林卓兒彈奏的一模一樣，他就不信林卓兒這首成名曲她不會彈奏。

鳳傲然搖搖頭，手上已經動了起來，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，這次是古樸悠揚的調子“有美人兮，見之不忘。一日不見兮，思之如狂。 鳳飛翺翔兮，四海求凰。無奈佳人兮，不在東墻。 將琴代語兮，聊寫衷腸。何日見許兮，慰我仿徨。。。”

琴聲，歌聲融為一體，暗夜零癡了，鳳傲然也癡了，琴聲中兩人都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，往事如煙，皆付與琴音。

一曲終了，暗夜零先一步清醒了過來，一個閃身握住了鳳傲然的手腕，用力之大抓的鳳傲然有些生疼，但她卻是擡頭緊緊的盯著暗夜零，她的心中也是有著萬分的疑惑。

暗夜零有些激動，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鳳傲然，似乎要通過她那堅毅的眼神中看透她的靈魂一般。

可惜，他什麽都沒有看到。

“你是誰？”暗夜零的聲音冰涼到了極點周身氣勢暴漲，鳳傲然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似乎要將她碾碎一般，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，卻是依舊死死的盯著暗夜零。

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，雙手勾住暗夜零的脖子，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：“你又把我當成了誰？”

鳳傲然的聲音剛剛落下，暗夜零突然暴怒的一把將她推開，鳳傲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，一口逆血噴出，五臟六腑震蕩的難受，可她臉上的一抹笑意卻未曾退卻，繼續擡起頭看著暗夜零。

“怎麽了，生氣了？《鳳求凰》是當年第一美人林卓兒的成名曲，可是知道這首曲子的人卻並不多，時隔多年這首曲子幾乎已經無人知曉了，可你卻說了出來，而且是讓我彈，你定然是聽出了我先前彈奏的《煙花易冷》所以篤定了我知道《鳳求凰》這首曲子，我何德何能居然被人當作了第一美人，可惜了，花顏早已隨風消散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林卓兒了。”

被人猜中了心思，暗夜零擡手一吸，鳳傲然的脖子再次被她掐在了手中，低沈的聲音再度響起：“聰明的女人往往死的很快。”

“是嘛，我倒是覺得我能活很久，算命先生說我是長壽的面相。”鳳傲然咳了兩聲有些戲謔的笑笑，她在賭，賭眼前這個男人不忍心，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，可她能夠確定他愛林卓兒，死了那麽多年才知道有一個人喜歡自己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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